第三十三个故事

“大阿哥好好的怎么会从马背上跌下来???”

乌拉那拉氏是个很注重仪态, 呆板端正得几乎苛扣自己的女人。因为这,她和着太子妃瓜尔佳氏一直是最得康熙老爷子心的儿媳妇。外人对她的评价永远都是好的,可是现在,不敢置信爬满了她的面容, 眼中的愤恨、哀切是那么的明显。身上所穿的服饰甚至因为一夜不变的坐姿显得有些凌乱,乌拉那拉氏也没有时间顾忌,她的所有心神都放在里屋正处于昏迷不醒状态中的唯一儿子的身上……

乌拉那拉氏不相信这是一个意外, 她坚定的相信这是有人谋害她的儿子。可能是雍王府后院的女人,也有可能是胤禛的政敌。要知道她的弘晖可是胤禛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

乌拉那拉氏眼中闪过狰狞:“说啊,怎么不说话。告诉本福晋, 你们就是这么看顾大阿哥的???”

下人们胆战心惊的跪了一排, 其中弘晖的奶嬷嬷更是几乎将脑袋都磕破了。奶嬷嬷诚惶诚恐,满脸是血的解释:“请四福晋息怒,非是奴婢没有看顾好大阿哥, 而是……八皇子殿下和九皇子殿下、十皇子殿下都在那儿, 说会好好教侄儿骑马的。奴婢一介奴才,如何管违背主子的命令。”

说着奶嬷嬷又重重的磕了几下脑袋:“如果奴婢知道会让大阿哥面临如此险境,奴婢就算拼着粉身碎骨, 也万万不敢将大阿哥交给几位皇子殿下啊!!!”

乌拉那拉氏布满了阴霾的眼中再次闪过狰狞。胤禩、胤禟、胤(e)吗,很好她记住了, 要是弘晖出了什么事, 就算拼着被她的爷厌弃, 她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就这么一个依靠啊!

她的弘晖……

乌拉那拉氏漠然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自去领罚。”她尽量控制将这些下人杀之而后快的心,慢慢地从座位上起身。长时间保持不变的坐姿,让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却无损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仪,即使此时此刻的她满心都是疯狂,有种天塌了,会拉着所有人陪葬的疯狂。

乌拉那拉氏慢慢地移动身子,慢慢的走进里屋。

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那双有些红肿干涩的杏眼静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中央一动也不动的孩童,她的手颤抖的伸出,颤抖的覆盖在孩童的脸上。注意到孩童还保持着若有似无的呼吸时,乌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弘晖,额娘的大阿哥,你怎么能这么贪睡。”乌拉那拉氏一手轻柔的搭在孩童的脸上,一手擦拭着眼泪。她说的话柔柔的,却带着一种魔力,能够让人不自觉的沉浸于此中。

“弘晖,你再不醒来,去上书房读书的时辰怕是要误了。”

依然没有人回答,乌拉那拉氏也不在乎有人回答,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依然呢喃道:“其实误了上书房读书的日子也没什么,只要额娘的大阿哥能醒来,就算让额娘就此死去,额娘也甘愿。”

“弘晖,额娘的大阿哥,不要丢下额娘好不好。要是连弘晖都丢下额娘,额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语是那么的哀伤,但更让人哀伤的却是她木然一片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麻木和心死。对的,乌拉那拉氏的心早就死了,从她唯一的儿子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榻上,从她的丈夫一晚上都没有出现开始,她的心就死了。

身为四福晋,乌拉那拉氏从来都是那么善解人意,从来都是那么明白胤禛的心。但乌拉那拉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情愿自己是个同八福晋一样喜欢拈酸吃醋,将自家爷管得像自家儿子的妒妇,这样她就能理直气壮地的责怪胤禛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康熙老爷子分配的政务重要……

对的,胤禛只是因为政务的牵绊,所以没有在弘晖出事后,第一时间返回雍亲王府。即使他心中其实很担心嫡长子弘晖的安危,但谁让他的福晋,乌拉那拉氏是个十分能干,能把后院之事处理得妥妥当当,让他心无旁贷的专注于将皇太子拉下马来的好妻子呢!所以胤禛就这么‘放心’的延后了回府的时间,却不知他心目中能干的好妻子,已经疯狂绝望到想大开杀戒的地步……

好在弘晖及时的苏醒了过来。

季言之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张喜极而涕的脸庞。那是乌拉那拉氏的脸,即使她的模样只算清秀,但母性的光辉却让她看起来格外的美丽。

乌拉那拉氏收回颤抖的手,擦拭着喜极而涕的泪水。“醒了?感谢长生天,额娘的大阿哥终于醒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不过那是喜悦,不敢置信的原因造成的!

季言之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张了张嘴,“额娘,孩儿想…喝水…”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明显是缺水过多的缘故。

乌拉那拉氏赶紧起身,亲自倒了一杯水,又亲自扶着季言之从床榻上坐起,一口一口的喂着季言之喝水。

此时的季言之已经接收记忆完毕,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是爱新觉罗&弘晖,生母是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生父则是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之时,不免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毕竟他叫爱新觉罗&保柱的时候,可是跟保成这位他唯一承认的兄弟一体双魂,可是叫康熙这位老爷子汗阿玛的,如今…啧,居然要叫皇玛法,可是人生无常,命运多变啊!

好在季言之一直挺随遇而安的,叫爷爷就叫爷爷,叫爹就叫爹吧,反正叫了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

季言之心中啧啧两声,就把目光放在了乌拉那拉氏身上。历史上,弘晖去世后,乌拉那拉氏是最痛苦的吧,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失去了弘晖,即使后来为了让乌拉那拉氏振作起来,雍正将钮钴禄氏所生的弘历抱养给她抚养,但也未能让心死若灰的乌拉那拉氏重燃对生的希望。不然乌拉那拉氏不会在成为皇后后,就病榻缠绵,也不会在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的去了。

仔细想想,胤禛这家伙挺渣的!

嫡福晋唯一的儿子死了,不想着查找原因,反而因为和异母弟弟有牵扯而隐忍不发,甚至阻拦乌拉那拉氏调查,将真正的幕后凶手放过。

后来又把纯正血统(指钮钴禄氏是满人)的弘历丢给乌拉那拉氏抚养,这种‘安慰’嫡妻又顺带抬高弘历身份、暗示继承人的举动,确定不是往乌拉那拉氏的心间扎刀子……

季言之心中暗嘲,如今他成了弘晖,弘历那个败家的二傻子,就别想着踩乌拉那拉氏上位。

“额娘,阿玛呢!”季言之眨了眨眼睛,满是舐犊的道。

乌拉那拉氏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扬起了一个很温柔的笑靥。“你阿玛在忙事情呢,等晚膳的时候,大阿哥应该能够看到四爷的!”

“那额娘陪弘晖好不好!”季言之有些羞涩的道:“弘晖让额娘担心了,所以就让额娘陪着弘晖的同时,弘晖也陪着额娘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啊!

乌拉那拉氏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漉漉的,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欣喜。她的弘晖总是这样,怎么不让她把他放在心间里疼呢!

“额娘还有事务要处理呢,陪不了弘晖多久的!”

乌拉那拉氏说话间又将手搭在了季言之的额头上,试探着他的体温。“太医来得太慢了,胭红,快去催催!”随着乌拉那拉氏的话落,候在门口的胭红应了一句,便快速的出了正院,同先前的姐妹胭脂一样,出府快速的往紫禁城的方向奔去。

胭红在宫门口碰到了胭脂。

娇俏的小姑娘身旁,跟着一位头发胡子皆花白的太医。那是太医院的院正,陆太医。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陆太医无语的道:“再者说了,两条腿儿走路,哪有四条腿儿跑快。”

“陆太医,你别唧唧歪歪了行吗。”泼辣的胭红有些不客气的道:“耽误了我家大阿哥的病情,你赔得起吗。”

陆太医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边上马儿边回嘴,“是啊,赔不起,老夫全家加起来也赔不起哦!”

两条腿儿走路,的的确确比不上四条腿儿跑得快。这不陆太医很快就到了雍亲王府,又很快速的被胭脂、胭红一起迎进了正院,为正和乌拉那拉氏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的季言之诊脉。

“四福晋,弘晖阿哥已经没有大碍了!”

陆太医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弘晖被送回府里时,奄奄一息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小命保不住,可结果一晚上过去,弘晖阿哥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唔,用‘活蹦乱跳’这个词汇来形容安安静静待在床榻上,半倚靠在乌拉那拉氏怀中的弘晖阿哥(季言之),或许不太合适,但陆太医没有说假话,弘晖阿哥(季言之)身体的健康程度比他从疯癫的马儿的背上跌下来之前还要来得好,这让陆太医不得不怀疑,一晚上都在守着他的乌拉那拉氏给弘晖阿哥(季言之)喂了什么灵丹妙药。

可惜乌拉那拉氏并没有给弘晖(季言之)喂什么灵丹妙药,甚至昨夜里,季言之有段时间呼吸局限于无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因为恐惧、害怕的原因,还把药给打翻了。所以面对陆太医所言的这句‘弘晖阿哥已无大碍’的说词,乌拉那拉氏是一百个不相信。

“你确定?要不要重新给弘晖把把脉。”乌拉那拉氏抱紧了温顺倚靠在她怀中的独子,难得小心翼翼的询问陆太医的意见。

陆太医也觉得自己该再次给季言之把脉,所以号称太医院医术最为精湛的陆太医无视了季言之那看傻狍子的眼神,伸手再次给季言之把起了脉。

“四福晋,老夫坚持老夫所说的那句话,弘晖阿哥已经无大碍!”

“长生天保佑!”

乌拉那拉氏再次抱紧了季言之,然后松开,难得用舒心的微笑对着陆太医道:“那就劳烦陆院正为弘晖阿哥,再开点调养身体的药吧。陆院正知道的,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希望给孩子最好的!”

“这是当然的,还请四福晋放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很显然,陆太医听懂了乌拉那拉氏隐晦的含义,而他这么回答,却在不经意间让季言之明了,这位号称太医院医术最为精湛的陆太医,很有可能是乌拉那拉一氏埋在宫里的钉子。

季言之隐晦的挑了挑眉,便继续做他的乖宝宝,窝在乌拉那拉氏的怀中。没办法,他现在虚岁才八岁,正是需要享受母爱的时候,至于搞事,等乌拉那拉氏宣布他‘病愈’的时候再说吧!

陆太医留下几张调理的方子,便离开了雍亲王府。陆太医离开之时,恰好碰到了处理完政务,匆匆赶回府邸的胤禛。人快到中年而立的胤禛充分贯彻了何谓行走的冰块,即使心中为嫡长子弘晖的情况担忧得要死,但还是板着脸儿问陆太医。

“弘晖怎么样了?”

陆太医恭谨的给胤禛行礼问安:“回禀雍亲王,好让雍亲王知道,弘晖阿哥已经醒了过来,就是……”

“就是什么?”胤禛语气有点儿紧促,面皮儿也有点绷得紧的追问。

“弘晖阿哥毕竟是从飞奔的马儿背上摔下来的,即使没有受到马儿践踏,但到底受了内伤。”陆太医眼睛也不待眨的说着鬼话。“如今即便有长生天庇佑,弘晖阿哥即便醒了过来,但仍然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静养。”

胤禛点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但到底突然冷冽的气息到底泄露了他少许的心思。

胤禛不再‘截留’陆太医,转身就进了雍亲王府。胤禛没做停留的踏足正院,刚进屋,就碰到了乌拉那拉氏拭泪的举动。

胤禛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的身子微微停顿,随后便放缓了脚步,走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跟前。“福晋,”胤禛有些斟酌的说话:“弘晖没事就好!”

乌拉那拉氏擦干了眼泪,出现在胤禛面前的,依然是端庄温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晋。“是啊,弘晖没事就好!”乌拉那拉氏笑中带泪的道:“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怕是要劳烦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了。弘晖的身体需要静养,妾身真的分不开多余的心思,处理家务琐事。”

胤禛没有否决乌拉那拉氏的意思,因为乌拉那拉氏以子为重的做法本就是人之常情,母子天性。胤禛有否决的必要吗,即使他心中清楚,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共同管家的话,估计会让雍亲王府乱上一阵子。毕竟不管是李侧福晋也好,还是年侧福晋也罢,都喜好权势,是不好相处的主儿。

可以说,如果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她们一起做事的话,不是东风吹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反正肯定会互相别苗头的!

可这又和主动‘放权’的乌拉那拉氏有什么关系呢!

乌拉那拉氏的那颗心早就随着弘晖的昏迷陷入了疯狂,即使弘晖(季言之)现在清醒了过来,乌拉那拉氏半摆脱了疯狂,但也不会放过一切有嫌疑之人。

乌拉那拉氏可不认为胤禩、胤禟、胤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出谋害皇嗣的事,也不相信马儿无缘无故的就发狂……所以冷静下来后,乌拉那拉氏更倾向于后院女人动的手脚!

只是如今他们又没有住在阿哥所,而是已经出宫建府另居,按理说雍亲王后院的那些女人手伸不了那么长才对。

那么她们和宫里的某位妃嫔联手了?

乌拉那拉氏脑中闪过某位从不正眼看她这位正经儿媳妇的嫔妃,顿时有几分明悟和不敢置信。

会是她吗,被康熙老爷子称赞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的德妃吗?

乌拉那拉氏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但在胤禛面前,依然是那位端庄大方、温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晋,丝毫不露痕迹的道:“倒是要辛苦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了。”

“这是她们该做的,嫡福晋有更重要的事,她们应尽的本分就是听候嫡福晋的差遣。” 胤禛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语气缓和了不少。好在嫁与他十多载,乌拉那拉氏早就知道胤禛的性格,也不以为意,反而柔柔的让胤禛先去休息。弘晖(季言之)这儿有她这个当额娘的守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胤禛听了乌拉那拉氏的安排,不过走之前,他进了里屋,发现季言之因为‘药效’的缘故,已经进入了睡眠模样,便给陪着一

起进屋‘看’孩子的乌拉那拉氏一句‘辛苦’了,便去了前院休息。

他是真累,也不知康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几乎将自己该处理的一半政务都分摊给了他。

晚膳的时候,胤禛又被叫进了宫。没他这个已经不太受自己妻子待见的大老爷们在,吃晚饭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几乎是亲自一口一口的喂季言之吃饭!

多大了,还要亲妈喂饭。可真是……

如此拳拳的爱子之心,弄得脸皮特厚的季言之都忍不住有些羞涩。

“额娘,孩儿自己吃就成!”

乌拉那拉氏拗不过季言之的坚持,只能无奈的让季言之自己吃。而就在季言之挑挑拣拣,光夹时蔬吃时,盛装打扮的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不请自来了。

“福晋安!”

年侧福晋率先打起了招呼。别看年侧福晋长得柔柔弱弱,可是当她对你笑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春天,心中别提有多蠢蠢欲动了。

当然了乌拉那拉氏是最不喜年侧福晋笑起来的时候,所以乌拉那拉氏对于年侧福晋这个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至于季言之,先不说他毛都没长齐的年龄,再说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哪种绝色没有见识过。

即使年侧福晋不是胤禛的小老婆,这种随时盯着人找机会亮毒针,表里完全不一的女人,他可从来敬谢不敏。毕竟对于季言之来说,小白花或者白莲,都堪比地地道道的食人花!

“本来本福晋是想明日你们来请安之时,留下你们说事的。既然今天你们找上门来,那就把事情说了吧!”乌拉那拉氏优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也没有换个地方说事的意思,就坐在饭桌旁,疏离无比的道。

“可怜本福晋的弘晖阿哥招了这么大的罪,只能留在本福晋身边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李侧福晋是生养过的女人,想来是了解为母者恨不得以身代替的心思。”

李侧福晋点头附和:“福晋说得及是,要是妾之弘时阿哥也像弘晖阿哥那样遇到意外,妾怕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说的是啊!”乌拉那拉氏抿嘴笑了笑:“所以爷下午回来的时候,本福晋就跟爷求了一件事。爷体恤本福晋要好生照顾弘晖阿哥,暂且抽不出身来管家,所以便同意让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共同管理雍亲王府后院的家务琐事一段时间。”

乌拉那拉氏此话一出,李侧福晋是惊喜,年侧福晋则是诧异。不是说乌拉那拉氏最是揽权不过,怎么这么突然就下放权力了?喜欢多思多想的年侧福晋瞬间就觉得乌拉那拉氏这么做,一定不安好心,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乌拉那拉氏的确不安好心,不过她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而是大大方方的搞阳谋。

正如年侧福晋自入胤禛后院为侧福晋后,一直在观察这位颇受胤禛敬重、康熙老爷子看重的四福晋,身为正儿八经嫡福晋的乌拉那拉氏何尝没有不动声色的观察才貌双绝的年侧福晋。

不,应该说,不止年侧福晋,胤禛后院的每一个女人,哪怕是没有名分的通房小妾,乌拉那拉氏都不动声色的观察过,然后决定以何种手段对付。

乌拉那拉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女人,即使她面上表现得再怎么端方大度,也会善妒的。而这恰好就是她对胤禛其实是有感情的一种表现,因为只有不爱才会不在乎。

可是现在呢,想到昨天她看到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的弘晖时的万念俱灰,乌拉那拉氏轻嘲的笑了笑:“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的能力,本福晋自是信任的。爷也同意了,李侧福晋、年侧福晋即使想谦虚一二,也是推脱不了的!”

“好话歹话都被福晋说了,妾和李姐姐怕也只有听命为之一条路走了,你说对吗,李姐姐。”

作为早年最受宠,又接连给胤禛生了几个孩子,如今膝下却只有一子一女的李侧福晋的段数虽说没年侧福晋高,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一听年侧福晋居然叫自己姐姐,顿时白眼一翻,不屑一顾的哼道:“得了,别姐姐来妹妹去的,本侧福晋娘家的额娘可只生了本侧福晋一个女儿,所以姐姐什么的还是免了,以后就称呼本侧福晋一声,李侧福晋就好!”

年侧福晋被李侧福晋一通直白的话噎得脸色发白,连甜笑都差点维持不了。

季言之继续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心中却在嘀咕,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瞧瞧包括他的好额娘乌拉那拉氏在内,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可真的难为胤禛这位未来的雍正帝了,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心,啃得下去的!

“行了,本福晋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如果没有要事,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就请跪安离去吧!本福晋昨夜忧心弘晖阿哥,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说了几句话倒是困意来袭。”

乌拉那拉氏只差没明着‘撵’客,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哪还待的下去,当即就告辞离开正院,然后各自回了所住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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