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月清冷的声音响起，而江尘云只是默默地倾听。
“月姑，我小时候的名字。
具体的情况因为太过久远，而且那时候我还小，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
之前你在幻象当中的角色，是我根据自己打探的消息，重现出来的。”
顿了顿，齐明月像是回忆起小时候的情景，情绪再度变得低落。
江尘云见状也没有催促，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此时要是再没有眼力见，贸然催促齐明月，最后是能够早点听完故事，还是直接让自己归西。
约莫停了一分钟，齐明月方才接着说道：“之前我已经和你提起过，天上的神仙需要容器来寄存他们的七情六欲，可这个人选也不可能直接从现有的神仙中来选，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甘心去当个容器。”
“天兵天将呢？”
“天兵天将？”嗤笑一声，齐明月不屑地说道：“不要以为兵将的名字前面加了一个天字，就能和神仙相提并论。
他们还不够格，来容纳那些神仙的七情六欲。”
张扬的声音响起，江尘云却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反驳齐明月的话。
因为在他看来，不要说是天兵天将了，就连齐明月这几位七仙女，他都觉得有些不够格呢，毕竟天上的神仙可不少。
“为了找到合适的容器，又不能直接在天上找，所以那些神仙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圈养地，凡间。”
听到这话，结合之前齐明月所说，江尘云下意识地问道：“还真是那些神仙拐走你的？”
“当然不是，”没有惊讶江尘云的猜测，但齐明月脸上仍旧满是不屑，“他们可不用亲自来做这种事情，只要给一个祭祀的由头，自然会有大把的人替他们去做这种事。”
“祭祀？”江尘云闻言心中一动。
“其实这些神仙也很聪明，在那段时间里，他们只需要让凡间的天灾多上一些。
或是暴雨连月不停，或是数月滴雨不下，或是山崩，或是地裂。
对于他们来说，想要控制这些凡人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轻易。”
说到这话时，齐明月脸上的轻蔑愈发明显，只是不知道她轻蔑的是地上的凡人，还是天上的神仙，亦或者两者皆有？
后面发生的事情，齐明月没仔细说，但江尘云也已经猜到了。
天灾不断，如果有消息传出来，只要用孩童祭祀天神就能恢复风调雨顺的生活，想来愿意这样做的大有人在。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直接祭祀自己的孩子总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别人的……虽然依旧有心理负担，但，人人为我嘛，负担什么的，自然要轻得多。
……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时间要比之前那次长了许多。
因为江尘云发现，自己的问题似乎都有一种在齐明月伤口上撒盐的感觉，所以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干脆都问了吧，反正你撒盐也不是第一次了。”
齐明月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听见了江尘云内心所语。
而此时感觉被抓包的江尘云，先是问了一个不在他原本打算里的问题。
“你们这些神仙都可以读心吗？”
“什么？”
齐明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你说我猜到你心中所想？”
江尘云点了点头，这种被人窥探内心的感觉可不好受。
“呵呵，你想多了。”
出乎江尘云意料地，齐明月笑出了声：“还记得你自己的理论吗？关于你那个叫做‘灵心’的软件设想。”
“灵心？”江尘云闻言一愣，随后也是反应过来，“你是说‘黑箱’？”
“没错。”
点了点头，齐明月毫不隐瞒自己的赞赏。
“其实说起来，我还很惊讶，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设计出那样一款软件来。”
“我其实也挺惊讶的。”
江尘云挠头，“要是能多点读者我就更惊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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