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雪窗萤之痛

就在当日夜里,玺润押解着水陌殇去了政殿复命。

顺便也早早的通知了所有官宦来到政殿。

他玺润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又能脱去嫌疑,拿水陌殇来顶罪,实在是两全其美呢!

此间不但所有官宦面面相觑,连同丛帝都有些错愕!

不过是审个水陌殇,哪里需要这样劳师动众。

曲无遗与巫师相视一望,心里各自都有了心理准备。

对于沅家、沐家、珠家的灭门血案,水陌殇也供认不讳,他们之间本就有世族大仇,报复他们三家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众官宦各自都惊愕不已,如若不是水陌殇亲口承认,他们都难以相信。

丛帝神色有些凝重,扫了一眼自若的玺润一眼,又望了望冷静的巫师与曲无遗一眼。

这三人各怀心思,既然无人有异议,便只能判定水陌殇以大罪,即刻处斩。

就在这深夜里,一众官员站在阁楼之上。

望着城楼下水陌殇正要行刑的刑场。

他瞟了玺润一眼,这次是他最后大赌了一次,希望他不会伤害到雪窗萤母子。

此刻,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又狂风大作。

玺润赶紧扶着丛帝,劝言着他回内殿休息去。

眼下风雨来的十分凶猛,使得人人都睁不开眼,加之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漂湿了衣衫,便只好前往内殿。www.gzdjzs.com 非凡小说网

而这一刻,水陌殇的泪水与倾盆大雨彻底融为一体。

原本盼望着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与雪窗萤浪迹天涯,看看这世间大好河山,但似乎这一切都做不到了。

他紧紧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雪窗萤的笑容,幻觉使他觉得,心爱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他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可下一秒,他便定格在了当场,毫无知觉的人头落了地。

满地鲜血在瞬间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这一生,他一直活在复仇的仇恨当中,与蜀国打了半辈子,终究还是输的一无所有。

或许他有后悔过,也或许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间,但他的希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当第二日一早雪窗萤惊醒时,也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赶紧找寻着水陌殇的身影。

净兮可是个哑巴呀!她只能着急的在一旁制止着她的冲动与迫切。

就算知道真相的她,也无法表达出来。

瞧着雪窗萤那样失魂落魄又无助的模样,净兮心疼的都快疯了。

雪窗萤流着眼泪望着窗外,冷静下来的她向净兮问了一句:“他死了对不对?他也回不来了对不对?”

净兮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直到羽筝端着汤药走来,也是心疼的捂了捂她的脸颊。

谁知此刻的雪窗萤却猛然跪在她面前,近乎哀求的哽咽着:“巫女姐姐,求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他在那儿?他是不是出事了?”

羽筝将怀有身孕的她扶上床榻,望着迫切的雪窗萤,自责的说道:“如今,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应该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抚养他长大,只要你们母子好好活着,他应该很欣慰的。”

听了羽筝此番说来,雪窗萤彻底疯了,梨花带雨、痛心的紧紧揪着自己胸口衣衫,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好似那没有灵魂一般,起身就要去找水陌殇。

她不信羽筝的话,更不信水陌殇会离她们母子而去。

就在欲踱步至门口时,羽筝直接一掌将她击晕了过去。

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法子让她冷静下来。

而在院落暗处偷偷望着一切的巫师,突然发现了几个细作的身影。

试想巫师阁突然多了一个孕妇,多少让人有些奇怪,故而偷偷打听而来。

他瞧在眼里,也急在心上,不用多想,这些细作一定是玺润安插来的。

巫师悄悄踱步而来,面对这群细作,他是很愤怒又不满的,只是不好揭穿,毕竟自己一族性命还捏在玺润手中。

细作们自然不会想到巫师对他们已有防备,反而还十分镇定自若的向他行礼。

巫师理也没理会他们,只在门口向屋内的羽筝喊到:“丫头,你云表姐可还好?”

屋内的羽筝起初一愣,不明白巫师的意思。

便思量了片刻,恍然大悟之后赶紧答道:“叔父放心,云表姐来都的路途上长途跋涉,身体有些受不住,故而受了风寒,如今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巫师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而一旁的细作们也赶紧见礼退避。

当然,这样的消息必然也会去通知给玺润的。

只是陪同玺润用膳的语莺啼却泛起了嘀咕。

:“这倒怪了,前几日还听说巫女大人病重来着,今儿怎的就安然无恙的回了巫师阁呢?况且羽族,也未曾听说有云表姐这位人物呢!”

玺润面对阴阳怪气的语莺啼,脸色显然有些不耐烦。

:“闭嘴。”

语莺啼不悦,也不满玺润的态度,赶紧殷勤的为他夹菜,又一面笑吟吟的说道:“羽族也算是大族,您不如带妾去瞧瞧那边儿的风情如何?”

玺润深知她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暗中查访羽筝的身世和那个云表姐的家底嘛!

他冷眸扫了语莺啼一眼,这丫头明明被自己伤透了,可为何又变得如此殷勤宽容呢?

:“瞧着,你对此事很感兴趣,那不如交给你去办吧!”

语莺啼赶紧淡笑的婉拒道:“哎哟!阿润你莫要与妾玩笑了,此等大事妾焉能胜任。”

玺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事,本相命几个护卫跟着你去往羽族散散心,不过是三五日的光景,平安归来就成。”

语莺啼只好见礼应是。

虽然猜不透她到底是想揽下这样的瓷器活呢!还是想偷闲或是陷害羽筝。

玺润不放心,赶紧吩咐几个心腹跟着,莫让她做出什么恶事来。

用过早膳,便直奔巫师阁前去接羽筝回来。

至于羽筝什么时候回的巫师阁,他也表示很怀疑,故而想要去问问。

可刚刚来到巫师阁,便得知羽筝已经离开。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怀疑,赶紧辞别巫师,前往国相府。

半路,却见羽筝的身影闪入了曲府,他越来越好奇,对羽筝也越来越怀疑。

直到曲无遗见到羽筝之后,这才将弗如送来的书信递给了羽筝瞧。

大概意思是说带叟族已经秘密集结军队了,但到底为何他们并不清楚。

那日夜里遣入浊言清书房时,偶然听见他与都城来的护卫商议事宜。

得知浊言清欲让语莺啼暗查羽族之事,故而赶紧书信递给曲家,以此来通知羽筝,免得被玺润发现而为难她。

此刻的她大呼不妙,她与雪窗萤都假借着羽族的名头混迹在都城,如若被语莺啼识破了她们的身份,以她的手段,她们二人焉能有命活在世间。

她着急的想回巫师阁与巫师商量对策,可这会儿玺润却不声不响的跑来了,还正站在她的身后。

羽筝故作镇定,赶紧偷偷将书信藏于袖中,随即淡笑着向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玺润也故意露出一抹淡笑,面对羽筝的自若,反而升出了一缕不安。

:“来瞧瞧曲公爷,你呢?来此作甚?”

羽筝露着笑,赶紧想着说辞时。

曲无遗灵机一转,上前解围道:“说起来,老夫还请国相大人赶紧带走巫女吧!毕竟我曲家也是名门望族,怎能让弗如一介医女入我曲家的门,纳亲之事,老夫曲家非常慎重,也请巫女大人回去警告弗如,她若再敢纠缠老夫的儿子,必打断她的腿。”

玺润望着羽筝,确认道:“就是因为此事?”

羽筝赶紧附和的点头说道:“是啊!你是不知道,弗如近些日子不吃不喝,日日以泪洗面,曲少公又被曲公爷关着禁闭,二人好久没有见面了,故而来请求曲公爷仁恩的。”

玺润望着二人一唱一和的,居然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与疑处。

但仔细思量,以羽筝与弗如的关系,自然也做得出来这等事,便也只露着笑容附和了几句。

婚姻之事他们外人不好插手,况且曲无遗生性傲娇,自然看不上弗如,自己也懒得管那些闲事,便带着羽筝辞别了曲无遗,往国相府而去。

瞧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可能是因为自己再次偷偷离开而感到愤怒吧!

但说来也不怪他不安,当初羽筝就是被清二白隐瞒,偷偷去了带叟族营救沅止。

如今他怕了,害怕羽筝心里装着别人而再次离开。

她望着玺润,敛去内心的抗拒,故作温柔的向他说道:“你整日里忙,我都见不到你人影,何况语莺啼时时缠着你,我想见你一面都难,如今弗如面临抉择,我自然不能不管她。”

玺润握住羽筝的小手,也不再与她置气,反而在内心底,觉得对她亏欠的太多。

故而也忍耐住了脾气,脸色和缓了许多,故说道:“你知我担心就好,下次若要离府,告知我一声儿,再派遣一些仆子跟着,我害怕你有意外。”

羽筝附和的幽幽一笑。

可心中有疑虑,不问心里也难受,便赶紧试探性的问道:“今儿回来这么久,怎的不见莺啼夫人?”

玺润赶紧想着说辞搪塞着。

:“说是想念自己的父亲,我便派遣了人,将她送去了带叟族住两日。”

得到玺润这句话,羽筝可以确定,语莺啼确实去了羽族了。

可眼下走不开,又如何通知巫师呢!

就在半路上,语莺啼还得意洋洋的往羽族赶去时,却遇上了两个人。

他们身穿玄色斗篷衣,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来。

手中拿着长剑,见了语莺啼的人马就砍。

起初她倒没有多怕,毕竟玺润身边儿的护卫,不是什么人都能对抗的了的。

直到眼睁睁看着护卫们一个个倒在眼前,她便开始有些心慌了。

随即将仆子们全部赶下马车,独自一人架着车马疾驰而去。

这丫头在危险时,从来就喜欢抛弃同伴,自己独自逃命的。

但她倒也坚持,不愿意空手而归,直奔羽族方向而去。

这些仆子对语莺啼的抛弃感到失望至极,但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的他们,也只能以命抵抗,为自己家主子争取逃命的时间。

直到一队人马与他们擦肩而过后,穿玄色斗篷衣的他们,才留下两个活口匆匆捆绑了带走了。

以为羽族会善待语莺啼来着,但却被当做鸟儿一样关在笼子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而此间在仆子们一次次重伤来向丛帝状告君后的罪名时。

他已经勃然大怒,赶紧踱步去了君后出,对待懵圈的君后是大声喝骂道:“瞧瞧你做的好事,尊到底是容忍你的,可你呢?不但有失凤仪,还变本加厉的残暴至此,殿里仆子,你到底杀了多少?需要尊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

君后深居简出,对待仆子们也极其仁善,因为青云依的强势归来,她也是尽量做到大度,也没有一丝逾矩。

她虽然对于废后一事恨极了青云依与丛帝,但没有半点儿坏心思,一心都扑在了培养帝子万通的身上。

没想到自己的退让,居然会被青云依陷害至此。

她不甘心,也不满意于丛帝的不分青红皂白。

极力解释的说道:“请君明查,此事尚有疑点,若欲加之罪,恐难服众。”

如此不服软的君后让丛帝更加愤怒。他一脚将君后踢到在地,丝毫不理会她一个妇人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一脚。

幸而帝子赶来的及时,赶紧扶起自己的母亲,向丛帝磕头谏言道:“父君请息怒,母后绝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何况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您不能无故责难母后。”

丛帝此刻露出一抹冷笑,望着帝子这般护着自己的母亲,内心其实也是很欣赏的,但是做错了事,无论是谁,都应该受到惩罚。

:“证据,你要证据,尊便给你证据。”

说完!便挥了挥手,上来几个重伤的仆子。

仆子当中,有青云依身边儿的丫头,也有君后身边儿的,估计已然被收买了,自然也不会向着君后说话。

不论是有的没的过错,通通往君后头上扣,气得君后母子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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